一 我们相识在两年前的暮春时节,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他中等身材,英俊而结实。那略带沧桑的脸上写着许多同龄人不一样的境遇:从小思维迅速,十岁时一手流畅的行书让多少老师都甘拜下风。初二那年,突发的家庭经济危机让他毅然辍学独自去北京谋生,半年后回到武汉,一向从事维修装饰至今。当家景好转的时候,早已错过上学的机会。 她,一个来自武汉郊…
那委婉低沉而不失友好的一声“再见”,便把我3年多来想尽千方百计说完千言万语走过千难万险苦心经营的恋情最终画上了一个句号。如此意料之外的冷漠终局使我这个从千里之外满怀希望而归的戍边人,心中那也曾被大漠风沙遮盖过的一轮红日又蒙上了爱的层层浓雾。 整整一个礼拜,仿佛我吃进肚里的平常饭菜水果咖啡等。都变成为在广播电视报刊杂志上大作文章效果一流的苗条…
穿着白色的裙子穿过覆满晨霜的草地。已经是深秋。成都的天气依然湿热,只有在这样的早晨,满目的白霜才能显出些许凉意。她赤着脚,脚面上融化了薄薄的霜,水露沁凉。但她并不在意。 飞机起飞和下降的历程都持续轰鸣,她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是一向将手扶在铁丝网上。 一整个白,一整个深夜。 在这个嘈杂的世界里,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面孔始终向上,看见乳白…
结婚那年她才26岁,短短一年的婚姻生活,以对方的出轨宣告结束。离婚后她辞了工作,离开那个城市。三个月的旅行过后,终于在一个海滨小城安了家。所谓的家,只是城市边缘区一间租来的15平方米的小屋,很暗的光芒,夜间能清楚地听到屋外咆哮的风声。新找的工作是在一家报社做校对,一个月700块钱的薪水,付了房租水电费生活费后,便所剩无几。所幸她很有文字天赋,买…
她喜欢画兰花。四岁的时候,在美协工作的母亲就给她拜了一位国家一级画产业老师,教她画画。老师给了她一套发黄的《芥子园画传》,先让她不求甚解地背诵。她不喜欢山水人物,也不喜欢草虫鸟木,却单单喜欢梅竹兰菊的那一本。而“兰谱”又在这一本的最前面,因此她读来读去就只把“兰谱”背熟了,最终竟然只愿意学画兰花。 她和他是大学同学,同年,不同系。在图书馆初…
他跟她在一路三年,她精心庇护着他的一切,甚至每日他的牙膏都是她为他挤好,皮鞋必定是她晚上帮他擦好,只有一点,她险些从不下厨,即便是下厨也是从超市买速冻食品,吃起来索然无味。于是,逐步地他练就了一手好的厨艺,因为他看到她吃自己做的菜,一副享受的表情,他就觉得很幸福。 之后为了有更好的发展,他开始了拼命地打拼,然而,每当他一身疲惫地返来,等待他…
大三那一年,我们宿舍7个王老五骗子一路看上了一个姑娘,我曾亲眼目睹他们搬动桌椅站到宿舍前挤来挤去,拼命地在楼下熙攘的人群里寻找那个令他们朝思暮想的姑娘。我们屋老三本是个搞艺术的,是美术系的高才生,对女人很有观赏力的,见他也这么没出息,我心里很有些看不起他。 而我依然老样子,二十几年如一日,吃饭,念书,考试。最近正在为英语过级而忙活,整日生活…
那年元旦,他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踏上北去的列车。提前三天预订,几经辗转,依然买不到坐票。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站了一晚,才到达北京。深吸一口气,晨雾中满怀的压抑扑面而来。匆忙挤上地铁,竟然迷失了方向。 十分困难才找对地方,终于耐不住疲惫,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路边。偌大的北京,给他的感觉,竟是说不出的空旷。 面试很顺利,半个小时就敲定了一…
她是打算一辈子独身的,26岁的单身女子,爱过,伤过,早有了一双看透景色的眼睛。她又是那样出色的一个女子,平常普通的男人,断难入她的法眼。她想,既然找不到符合的,索性不嫁吧。一个人来来去去,少了婚姻的琐碎繁杂,倒也落得清静。 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个符合的,她的心里,其实是住着一个人的。那个人成熟、儒雅、睿智,在他的身上,险些凝聚着她对男人的所有想…
一 五月初遇见罗生。 傍晚时才醒来。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捧着一杯冰水站在阳台上看天空。夏夜前兆,晚霞通红,心里空洞。眼角瞟过住宅小区栽种的黄金急雨,那种极香的金黄色花朵儿碎了一地。一个衣着干净的男人站在树下,仰头盯看我租住的单元。漆黑的楼道,有潮湿的木质地板。 天色稍晚,我从楼道里走出去,古老的楼层,木质楼梯咯吱咯吱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