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怎么说出口
  和他相识在一个笔会。之后,她就把他忘了。直到有一日他打来电话,她想了好久,才把他从影象里翻出。她开玩笑说怎么现在才来电话?他说想得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打。她不信,当然不信。   他通知她,过两天会路过她所在的小城,想看一看她。她说好啊。挂了电话,忙别的去了。她去车站接他。他像是晕着车,苍白着脸,流了淋漓的汗。她掏出手帕给他擦,他说不用不用,露着天…
江南好
  江南好。江南有桑。   桑有纤弱的身子,纤长的颈,纤秀的臂,纤美的足。桑住在小镇,小镇依河而建,小河匍匐逶迤。傍晚时桑提着白裙,踏太长长的石阶。傍晚的河水是粉色的,河面上似乎洒了少女的胭脂。桑慵倦的倒影在河水里轻轻飘摇,桑顾影怀思。   桑躲进内室写字。连毛笔都是纤细的。桑写,江南好,景色旧曾谙……两只鸟歇落树上,悠然地梳理羽毛。桑扔掉笔,趴到…
外人看不透的风景
  一位风姿翩翩的大学教授,曾在下乡时娶了一个胸无点墨的农村妇女为妻,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这很自然被一些人视为他的“软肋”。   议论多了,他开始感到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对妻子也厌烦起来。某天晚上,他起草了一份厚厚的离婚协议书,讲了许多大道理,预备与妻子来个好聚好散。   第二天早上起床晚了,他便匆匆忙忙赶着上课,没有收拾书桌上的东西。妻子从外面买…
相遇之前
    有一日,他与她相遇在内地的一家地方电视台。   然而我要说的是他们相遇之前的事。   那时她就读千首都一所名牌大学的新闻专业。容貌出众,成绩优秀。一位金发碧眼的留学生曾允诺要带她去他的国度,她没有答应。临毕业时,又有一位父母均为京官的男同学在某国家级新闻机构预留了进人指标,指名是给她的。所有的同学都会在羡慕她,   她却让那个指标作了废,回…
宝贝纽扣
  小朵是和我在一路六年的朋友。从十二岁到十八岁,我们在一路总是做很伟大的事儿:长大,恋爱,另有一些关于什么时候结婚生几个孩子的打算。比起那些来,收集纽扣怎么也不能算是一件大的事儿。   小朵和我一向喜欢纽扣,要有彩虹的颜色,薄薄的那种。   我有一个样子长得很悦目的存钱罐专门用来盛放我收集的扣子。十五岁的炎天,我们跑遍整座城市收集扣子。彩色的有两…
三十元的秘密
  她从男人家出来已经是早晨了,忘了多少个这样微亮的光,伴着她走出那小巷子。记得每次离开男人家的心情,都像是再也不会返来了一样。   尽管心里晓畅,但她必须承认有时孤寂的感受是需要跟人分享的。   那天的早晨她像往常一样叫了一部全台湾都一样单调的黄色计程车。坐上车,司机开始用一种熟悉的司机腔滔滔不绝地说着:“台北只有在这个时候是还可以忍受的,空气清…
绿地
  他离开故乡小城的那年,不过22岁,刚刚被县上的广播站招成为记者。在那之前,他是乡下一问学校的民办教师,别人用来打牌、饮酒的时间,他用来在一盏朦胧的灯下读书、写作,终于给人发现,到了县城,却依然不甘心。又给他碰到一个机会,到了省城。   她那时候是县城中学的老师,岁数同他差不多,一样喜欢文学,早上去上课的路上,可以听到广播里在播出他写的文章,夜间…
那个弹吉他的缺指少年
     在我的大学同学中,有一个同学留给了我不可磨灭的印象,他的名字叫小缺。   其实“小缺”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刘宇涛,“小缺”这个名字其实是同学给他取的别名,因为可怜的他,右手缺了宝贵的大拇指。   小缺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他不爱多言语,每日沉默地刻苦学习,他在我们经历太高考洗礼过后全线崩溃式放松的人群中独树一帜,依然保持着刻苦的热情。这…
爱就三个字
  珍妮弗和史提夫的婚礼定于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举行,因为珍妮弗希望在自己的婚宴上能开满春天的花朵儿。婚礼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了,她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期待。   那天,珍妮弗和罗索太太约好啦晚上去她的缝纫店,取回自己订制的结婚制服。那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早上就雾蒙蒙的,到了正午,天空又下起了细雨。在罗索太太的小店里,听着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玻璃,珍妮弗…
青春期事件
  我把所有的破洞牛仔裤、Beyond的磁带和狗牙项链都收好,郑重地装进一个木头箱子里。      我初3那年,正流行Beyond的歌曲,满大街的音像店都会在放他们的歌。学校里也满地疯子,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是公的,都得会吼几句Beyond,否则就有OUT掉的嫌疑。   我常穿一条布满破洞的牛仔裤,像个小公鸡(cock)一样骄傲地昂着头在校园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