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果
  他俩居住的房子前面,是一片开阔的野地。初夏的雨水一落,野地里就有一种叫不出名来的草儿疯长起来。不久,在那一丛丛暗绿色的椭圆的叶子里,便会绽出一片片皎白的花朵儿。   那些纤弱的、苍白的单瓣花儿,并不鲜艳,然而,待花落过后,就会结出一颗颗豆粒大小的果儿。果儿熟透过后,只要用手轻轻地一捏,就会渗出像胭脂一样殷红的汁液。所以,她给它们起了一个很好听的…
七十年的爱情
   那年,他7岁,她6岁。   他们是同学和邻居。他们每日背着包一路上学,牵着小手一路放学,下雨的时候同撑一把伞。   她长得很漂亮,男生们都喜欢和她在一路。可是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很新鲜,他们揪她的手背扯她的头发,她疼得直哭。   他就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她身边,对所有男孩子说:“她是我妹妹,不要欺负她!”   做勇士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因为她而被…
浴室窗外的身影
  那天,她最终一个下班,到浴室洗澡时,里面已空无一人。她拧开水龙头,热水喷淋而下……就在这时,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发现浴室上方的玻璃窗敞开着,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她惊叫一声,本能地用浴巾包住身体。她被人偷窥了,她心里充满了屈辱感。   她心神不宁地穿上衣服,糊里糊涂地骑上了自行车。回到家,和她同一个单位的丈夫已经上夜班去了。她从此变得郁郁寡欢。到了单…
女人的小秘密
  这座桥加宽后,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更神气了。   一辆满载花草的脚踏三轮车由南向北,欲过桥去花鸟市场。   上桥时,车上一对五十出头的夫妻为谁骑车发生了分歧。   男的说:“明天依然我骑,你坐车上,贤内助嘛,协助一下就可以了。”   “协助”者,是他俩的“发明”:男的在前面踏,女的坐在前面用脚在桥面上蹬,助一“蹬”之力,以减速。   “你感冒发…
让我为你讲个故事
  有一个名叫韦格的奥地利女孩儿,天生丽质,聪颖可人。她在一所大学专修油画,她的男友为她筹备个人画展。当出现经济危机时,男友鼓励她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因为初赛的奖金高达5000美元。她去了,而且一路选到了拉斯维加斯;她成为1987年度的世界小姐。   韦格想开画展,可她已经不需要画展了;韦格想和男友浪漫缠绵,可她也不缺少浪漫了。身为世界小姐,一会儿站…
我的垃圾工丈夫文
  这份工作我已经做好久了。我做的当然不算是苦力活。但作为政府的一名代表挨家挨户地问问题也不能算是令人写意的工作吧。   现在是八月份。天气炎热。我却迫不得已打领带。   “你好。我叫鲍伯・帕克斯,我们正在这个区做一项调查……”   “我没有兴趣!”……砰,门锁上了。   你无法想象这样的回答我听到过多少次。一次,我终于抓住机会,“在你用力关闭门之…
地老天荒的爱情
  我总以为,我爷爷和我奶奶是没有感情的,他们的结合是父母包办,结婚之前没有见过一面,当一顶小轿把奶奶抬到爷爷家时,爷爷还躲藏在屋里写大字,因为他说过,书法是他的情人,他可以不结婚的。   但他们依然拜了天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爷爷不见了,他去找少时朋友聊天去了,两个人研习王曦之的《兰亭序》,奶奶一个人在新婚夜间独安闲灯前坐了一晚。那一晚,奶奶想她…
两个人的温柔
  我们家目前的钟点工是对夫妻。这天,只来个女的,曹姐,我问:“你丈夫呢?”她一边脱掉帽子放在鞋柜上,一边沉痛地说:“他病了!”看她神情哀怨,还在抹眼泪,我很吃惊,便体贴起来:“什么病呵?”   “感冒了!他是从来不生病的!”她停下来,认真地说,她真的是由内而外地担忧。   我确实是忍俊不禁!这算什么,把她吓得那样花容失色!   她依然保持说:“他…
牵挂的美丽
  他的妻子死于工伤。看到妻子残缺的身体和痛苦的脸,他悲痛欲绝。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妻子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对他说:“下班早点返来,明天是你的生日。”此后,她却被呆板吞入无边的阴郁之中。   5年已往,他时候活在妻子的影子里,没有再婚。现实让他又迫不得已考虑这个问题,他的工作太忙,无法照顾好5岁的儿子。亲朋挚友都劝他,再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有一种幸福叫守候
   幸福,除了现实中我们拥有的一切,有时,它依然深藏在每个人心里的守候,为人生的约定,为事业的理想,为一个擦肩而过的爱情。      上个世纪60年代,一个上海的中学生插队来到北大荒。   那年他才满17岁,还没有读懂这个世界,就被无情的命运从繁华都市抛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异乡。   他五光十色的生活瞬间被苍凉的大荒湮没,他曾痴痴望着南方,每晚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