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朱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南部的母亲的信。樱子说她可以撑伞已往帮我寄信。我默默摇头。 “谁叫我们只带来一把小伞呐。”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预备过马路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渗下来的细雨点,溅在我的眼镜玻璃上。 伴伴随着…
像是是八月桂花飘香,空气甘甜的时候。翠湖巷的终点开了一间画室。格局雅致,满屋张挂着写意美丽的海景画。有怡然、淡雅的韵味。 小小拘谨的店面,却因为慧质兰心的女孩儿子精心打理,颇显整洁。 参观者走进画室,望着满目充斥的蔚蓝,都会觉得有无言的感伤自那些画中漫溢出来,流淌过柔软的心房。于是,眼前就会泛起氤氲的潮湿。女孩儿从来不曾热心招呼过客人,…
时光是崖,我们在两岸。 她只说:“来不及了。” 他们在网上相识,她不屑于相信这缥缈恋情,却感觉了那静静静空洞洞的吸力。 他们聊得散漫,话头像两匹闲荡的马,不离不弃,却没说过爱,这个词早已被败坏。这是四月,她忘了关窗,丁香碎的雨雾淋湿了她的手指,她没去过他的城市,却知道那里的葡萄不胜重负,枫树燃烧如维纳斯的红发,信天翁(albatro…
第一次与可可开口说话,是在系里的春节晚会过后。一路跳民族舞的女孩儿子要合影留念,女孩儿子的虚荣和自傲,让我很自然地挤到了第一排的中心位置上。可惜还没有坐下,便被另一个眼疾手快的女孩儿子抢了去。气咻咻地正眼看她时,她却是笑嘻嘻地一拍身旁的座位,说:坐这儿也一样引人注目噢!我看她一脸没心没肺的得意微笑,气消了大半,却仍没忘刺她一句:再好也不如篡夺来…
在街上,很意外地,看到她的背影。只是一个纤细瘦小的背影,但他知道一定是她。尽管,他们已有10年未见。 他追上去,在她肩上猛拍一掌。一张鲜艳的脸转过来,从惊愕到惊喜,仅用了一秒钟时间。他笑,她也笑。他说10年没见了吧?她不说话。他说你还这么瘦。她不说话。他说想不到你也在这个城市!她还不说话。他说你怎么了?她的一汪泪水仿佛要溢出来。 他们面…
我想,我爱上杜小敏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忘却了。那些无缘无故冒出来的思绪总会缠绕着我,一晚又一晚。时间长了,自然就习以为常了。 北京的冬天有些清冷,我独自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整理那些琐碎的文档。我熟悉这些操作的流程,所以很快完成为。 我刚来北京的那天,就在车站拣到了一只小小的流浪狗,它跟着我一向到了现在,先后换了…
■ 一 林闲熟悉陈晓,是10年前的事儿了。 时间那么遥远,仿佛隔了层层叠叠的雾气,关山万里似的。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十多岁的少年,一路在少年宫学跳舞,陈晓跳舞的条件并不好,用老师的话说是腰太硬了,而林闲,则是胳膊不够长,老师说你们的嗓子都还不错,学别的也还可以的。所以两个少年就一路去了戏剧班。 那是一段特别沮丧的日子,很少有少年…
那年暑假她17岁,住在乡下的奶奶家,半为避暑半为写生。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虽然极度偏僻,但民风淳朴。碰到他是在一个傍晚,她躲在村里那棵最古老的梧桐树下偷偷地吹口琴,是闻名的《茉莉花》,吹着吹着就跑了调。这时旁边一声轻笑,她转头看到他,站在不远方,瘦瘦的,一副忍笑的表情,滑稽极了。 她顿时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兀自气了一晚…
16岁的时候,你心痛过吗? 慕尹荷痛过。 她喜欢班里一脸清凉、才思横溢的顾轩。 顾轩,一米八的个儿,套一件纯白T恤。他走过慕尹荷的身边,轻轻的,带详尽凉的风,慕尹荷会脸红;上体育课,顾轩站在操场上,偶尔朝慕尹荷的方向望去,慕尹荷的心跳会减速——青葱岁月中,那么多难 言的快乐、悲喜,另有温温的心痛,慕尹荷知道,那都是因为顾轩…
整个8月,小卉穿行在深圳的地铁里。因为工作让她焦头烂额,本来她可以回到故乡的小城去做财政局的一名小公务员,但是恩诺要她留下来。恩诺说,你留下来,我们的爱情就可以留下来了。 恩诺去了深圳的一家电脑公司,北大的高材生到哪里都有人要的。 小卉上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学的是历史。她想,哪个公司昏了头会要一个历史系的学生呢?除非这个公司想知道秦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