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并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东西。 但那天却抱了一盆秋海棠坐上了2路公交车。花盆是寻常可见的那种白色塑料盆,没有任何的图案修饰。秋海棠更是常见,厚厚的叶子并不是水灵硬挺的,相反,却有些发黄打蔫。 但那是一株开黄花的秋海棠,不过现在并不是开花的时节。小玑曾经给他描述过它开花的样子,像是一株开在深冬的油菜花。可惜没有等到花期的来临…
(一)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院长说,我是两个月大的时候从门口抱出去的,那时我冻得奄奄一息,身上连只言片语都没有,这断了我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 我亦不想去寻找。 大概,我只是一对男女偷情的产物。在这物欲横流的大都市,我这样的孩子应该许多,只是他们做得更狠心,就这样把我送到孤儿院。 从此,我便是个孤独寥寂的孩子。大多数…
在大学宿舍里第一次看见晴雪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来自西北某个城市的女孩儿,是我前世相欠的人。 安,帮我挂蚊帐好吗。她站在那里,对我温柔无助地笑。我就爬到上铺帮她挂。吃饭一定要等着我呀。我不想一个人去食堂。一路去逛街好吗。帮我看条裙子。 除了她天性的柔弱和依赖心,晴雪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孩儿。漂亮而单纯。 谁都知道,要找晴雪,先找到安…
我叫洛尤。女。学画。爱哭。 路程是这样嘱咐我的。洛尤,以后要这样介绍自己,这样我就会认得你。 之后我站在103号病房的窗外,许多次想冲出来一把揪起他,大声冲他嚷,我是洛尤,你认不认得我!可最终只是让过路的护士帮我捎出来一朵幸福花,没有包装的,花瓣和叶子像咧开的嘴,不知疲倦地笑。 我想把所有的笑脸都给路程,原原本本地。一天一点点,到地…
年少的时候,与小词一块儿放学回家,走至一座木桥前,我们总会停下来,看一个胡子老长的先生眯眼给人算命。我们兜里是绝没有多少钱的,所以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将一把硬币豪迈地丢到碗里去,而后心写意足地踩着木桥咯咯吱吱地走得看不见影儿。 可是有一次小词却在课间歇息的时候偷偷将我叫出来,又神秘兮兮地悄声问我:我们逃课去算命玩,好不好?我四下里瞅瞅喧闹…
一天,七岁的外甥拿了本杂志问我:“小姨,如果有三个人向你求爱,第一个喜欢请你吃饭,第二个喜欢给你送花,第三个喜欢写诗赞美你,请问,你愿意嫁给哪一位?” “哪一位都不嫁。”我回答。 “如果这三个人是一个人呢?”他又问。 “那倒愿意考虑考虑!” “现在这个人已经是你的了,而且你们在一路生活了十年。下面我想再问你:十年了,这个男人觉得…
实在说,这样的天气她坐在这儿很委屈。可委屈有什么用啊,生活就是这样艰辛,只有这样坐着,每日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车站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拨打电话,然后付费,她才能有收入。 她只有17岁,这个年龄应该上高中,可不行,她得坐守住这个憎恶的电话亭,自从爸爸出了车祸,她守在这儿已经三年多了,她想,她还得持续守下去,守到什么时候,鬼知道。 现在是除夕夜…
(一) 窗外的桃花又妖妖娆娆地开了,比去年还要妩媚。 前一晚依然零星小花,只一晚便开得千树万树的繁华。只是,这一晚的春风将喜了谁的眉梢,又断了谁的翅膀。怕是再无与陈思言相见的机会吧。 夏小桃不禁又攒了柳眉,暗了双眼。 (二) 2004年春,夏小桃初识陈思言,因了方可曼。彼时,山色正绿,桃花正盛。 是日,…
洛洛 洛洛是我,我是洛洛。 有明朗却疏离的笑脸,蓄一头半长不短的发,穿干净的棉布衣服。 ――是天蝎A的女子,有神秘的气息在身上。 喜欢高处的景色。微微仰着头,看明媚的天空;或是闭上眼,有灿烂的阳光在心中。 喜欢喝各式各样的花草茶,用漂亮精致的杯子――若是花,便用细细勾画着详尽斑纹的白瓷小杯;若是草,就选古朴大方的紫砂茶…
[刻骨铭心的咬牙切齿] 六年的青春时光咆哮而过,感觉像是骑着单车往斜坡冲下去。秦诚在东城的第二中学念完高中,头发如愿以偿地达到22厘米的时候,很顺利考上了北方的一所知名大学。 她不用穿高跟鞋也可以高挑,眉目不描画也清秀,挺着胸走在大学人群里,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转头率……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儿子,在大学是最受接待的。 秦诚险些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