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一晚细雨的抚摸,早晨出门时地上湿漉漉的,还未干透;空气清新却带着些许严寒,让人能看见自己吐出的一团团白色的气流。不久前依然翠绿挺拔的乔木树,这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旁逸斜出地朝一旁的房屋倾倒而去,虽有丈把高,但这时绝称不上美观,分明是给人以严寒苍寥的一种颓废感。 这里的云朵从头顶上一天大约要飘过五十万朵,其中大多数云块的边缘都镶有…
他跟她是大学同届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在大一新生报道那天,几千名新生排队等候办理注册,他穿蓝格子衬衫,恰巧排在她后方,从那天起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四年来,他从来不敢去表达他对她的爱慕,他只能用他的沉默跟陪伴来表达他对她的爱,成为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参加合唱团的高音部,他则是钢琴伴奏,她在学校谈了几场恋爱,他就成为忠厚的听众,她毕业后出国留…
杨丽萍带着她的《云南映像》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正是新年快要,亚红也从南京返来,打电话通知我说买了两张票,她要穿那件南京云锦外衣去看杨丽萍的舞,算是给当天的观众“如虎添翼”。 为了不给她这件“江宁织造”出品的锦衣有夜行的遗憾,她嘱我晚餐订了湖边的“在水一方”,她要带亲戚过来。 八点一刻亚红准时出现,手里牵着个八九岁的女孩儿,身后一对衣着朴实…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母亲是父亲(father)费尽心机才追到手的。那时,母亲险些天天唠叨,说父亲见到她的第一天,就要求住在她家,借口是天黑路远,回不去了;说父亲为了追她,不惜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半夜从部队跑出来坐火车去看她,最终依然为她挨了处分,肩章上被捋掉了一颗星…… 父亲和母亲的生活不算幸福,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母亲出生于书香门第,喜欢…
我从一所省级的医院跌跌撞地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妻子已于半年前外出打工了,手机短信成为我们联络感情的主要渠道。 我掏出手机,正要写信,却收到了妻子的短信:“老公,他明天又说爱我。” 我突然之间问不想把状况通知妻子,便发了一个字复兴:“哦。” 第二天下午,我又收到妻子的短信:“老公,他又缠我,我对他说我有老公了他也不信,说我是故…
结婚时正值中秋,家里没钱摆酒,他们就跑到杭州,旅行结婚了。 两人玩了5天,最终一天,男人想,让女人吃点儿好的吧。于是到饭馆吃饭,点了三菜一汤。其中一道菜,是从未吃过的香菇肉片。20世纪80年代,香菇还算昂贵的菜。男人坚信贵的就是好的,好轻易带女人下回馆子,应该吃点儿好的。 女人问男人:“你爱吃香菇?”男人说:“是,你呢?”女人微微一愣,…
二姐从老家打来电话通知我,妻子顺利生下孩子了。 除了激动,我觉得很对不起妻子,在她最需要勇气与关爱的时候,作为丈夫,我却在千里之遥的地方。我也很愧对刚出生的孩子,在他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作为父亲(father),却不能在他的啼哭声中抱着他,吻着他。 我和妻子都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分配那年,本来以为两人不会相隔太远,我在L市,她在Y市。L、…
2005年的某一天,我的手机突然之间响了,是一条短信:“还记得昔日情人那柔婉动听的声音吗?再次拥有那美妙的时候,你会拒绝吗?请拨打……” 沉吟半晌过后,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你好。”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请问,我的初恋情人是在你们那里工作吗?”我平静地问。 “先生,您真幽默。” “是这样的,”我平静地…
医生独自把她叫出病房,把他的病情通知她时,她就如听到了晴天霹雳,那湛蓝的天空一会儿变得幽暗幽暗的,挤走了最终的一丝阳光,仿佛那倾盆大雨即将来临。她不敢相信年纪轻轻的他会得这种令人恐惧感的疾病,但医生却是晓畅无误地通知她,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依然好好地待他吧。 她哭得梨花满面,那病魔正在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幸福,大概一个月后那丝曾经的温柔和幸…
菲立普·卡特四十二岁结婚时,他赞美婚礼仪式的每个时候,只除了当他扶着茱莉亚走下前廊时,看到若瑟芬在抹眼泪。他对茱莉亚没有秘密,常常谈起他同若瑟芬一路度过的饱受折磨的十年,谈及她那太过的妒忌心。茱莉亚争辩说:“这全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她还确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同若瑟芬创建起友谊来。 蜜月的第七天,当他们在苏尼姆海滩旁的一家小餐室饮酒时,他…